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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中郭举人吃泡枣,《废都》中庄之蝶吃的泡荔枝,作者为什么写这些东西?

发布时间:2021-07-11 19:22 来源:百度知道 编辑:侯爵一世大人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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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中郭举人吃泡枣,《废都》中庄之蝶吃的泡荔枝,作者为什么写这些东西?

优质回答:

我觉得题主提出这个问题很好,因为这两部小说中确实写了这样的故事,很多人都看过,也有很多人不解,一是他们为什么要吃这样的东西,二是作者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情节,可是没有人公开提出来问,也就没有人正式地讨论这个问题。今天题主提出来了,我就与大家一起探讨一下。

小说《白鹿原》中,郭举人为了延年益寿,保障身体健康,就每天让自己的小妾,年轻貌美的田小蛾在下体中泡三个干枣儿,待泡胀开以后,供自己食用。田小蛾很不满意郭举人这样把自己当工具对待,就经常偷偷把枣儿泡到尿盆里去。

这种事情在陕西一带有传说,但并不是陕西特有的风俗和民俗,而只是一种传说,只能说有过样的事情在陕西一带发生。其实这样的事情不只是在陕西,在其他地方也有这样的传说,陈忠实也不是第一个在作品里写这个故事的作家。我在《白鹿原》这部书出版之前,很早的时候,就在其他的小说里面看到过这样的情节,书名和作者已不记得了,但这个情节我却记得很清楚,也是大老婆每天把三颗枣儿塞到小妾下体里,泡过一夜后,第二天一早拿出来给男人吃。

《白鹿原》和《废都》前后差不多的时间里出版,两个作家同时都写到了这样的情节,只是泡物不同,可见这样的事情许多人都听说过,也可能在一些旧文学作品中见到过,受此影响,他们都同时写了这个情节。陈忠实和贾平凹虽然都是陕西人,但两个人的老家相距很远,一个在关中地区,一个在商洛地区,两地风俗民情都相差很大,不可能同时都有泡枣儿的习俗,基本可以排除民俗这一说法。这只是一种道听途说,作家是把道听途说的但在生活中确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拿来用在了作品当中。其实其他作家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或者不知道民间有这种事情,只是他们没有把这样的事情拿来写在作品当中,这与作家写作的需要和认知有关系。

一、为什么有人会吃这种女人下体泡的枣儿呢?

在传统的中医文化中,大枣是用来补阳气的,中医认为红枣,特别是干枣补脾阳的功能较强,而女性是在中医文化里属“阴”,有一些民间中医认为用女人下体泡过的枣儿,让男人服用后,可以滋阴补阳,所以民间才有这种用女体“泡枣儿”的做法。但这是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的,只是一些怪僻的民间中医想象出来的怪僻方法。既不科学,又不卫生,很可能还因为各种病菌对身体造成损害。在过去科学还不发达的旧时代,这种做法也只是极少数的人才会采用。

二、陈忠实和贾平凹这样的作家,为什么会在作品里写这些情节?

作家在创作时,会调动所有的素材,来进行创作。会根据情节的需要,来选取素材和安排情节。小说作品中,为了表达主题的素材是主要素材,相当于一道大菜的主料,而还有时候还需要有一些与主题无关的其他素材,来调节作品的趣味性和可读性。这样的素材相当于做大菜时用的佐料。佐料是为了出味,但同时也是菜品的组成部分。《白鹿原》里的“泡枣儿”,《废都》里的“泡荔枝”,就是佐料,起得就是调节作品的趣味性的作用,但同时,它又是生活中的一种奇特现象,反应出一种民俗或者民情,表达了一种愚昧,对反映那个时代,起到了一定的佐证作用。所以,这种看起来很奇特而又可笑愚昧的“女体泡药”的情节,作家把它写在了作品里。

只是作为个人来讲,我不赞成这种“猎奇”的写法,把生活里一些看起来很奇特的个别现象,当作佐料写到作品里去,并没有什么代表性或者典型意义。同样的情节,陈忠实在《白鹿原》里写了,贾平凹也在《废都》里写了,可见他们都没有摆脱猎奇的创作心理,并且产生了“撞车现象”,可见你听到的故事,别人一样也会听到,有时候猎奇也并没有猎到“奇”,或许还会是败笔。

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之所以能得到更多读者的喜爱和热捧,且没有遭到任何非议,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平凡的世界》写得很“干净”,没有这些过于奇特的低俗的“佐料”。

其他网友观点

先说陈忠实的《白鹿原》,在小说中让郭举人吃女人下体浸泡的红枣,在开头就写白嘉轩一口气娶了七个女人却死得离奇,对这部小说来说,就是埋下了一个又一个重要的隐喻,他们是小说中人物命运发展和小说故事情节的展开的一种基调。

《白鹿原》反映的时代处于清末民初的社会转型时期,那个年代娶七个老婆并不意味着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吃泡枣真的是陕西一带的一种隐秘的风俗。

其实吃泡枣也好,娶七个女人也罢,庄之蝶吃的泡荔枝也可以,其实都在强调一个问题:女性的工具性和男权之上的社会。

听父辈们讲,那个时代只要给口饭吃,你想娶几个老婆都行,所以,在白鹿原上的白嘉轩为了娶老婆传宗接代差不多耗光了家底,本身就有点戏剧性的设计,实际上要娶六个老婆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很多读者把阅读的着力点放在七个老婆这个数量上,而白嘉轩是因为什么原因娶这七个老婆才是重点:前六个老婆死状怪异,白嘉轩是为了传宗接代才娶七个老婆。

为了传宗接代娶七个老婆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死状怪异就显得荒诞了。

这就是我要强调的第二点,故事情节合理而又荒诞。

在白鹿原上,自白嘉轩前六个老婆怪诞地死去开始,一些重要的情节都怪诞而合理的展开了——

白嘉轩听了风水先生的话,玩了点手段得到了风水宝地,而他相信这会给他家的后人带来好处;

被视为白鹿原上的精灵,出生时被赋予神话色彩的白灵,一心革命满腔热情的她竟然死在自己人手里;

郭举人让白小娥用下体泡枣,来实现延年益寿的效果;

满腹经纶,为人师表的朱先生能够被军阀礼遇,却在文运中被掘坟鞭尸;

心术不正的白孝文,却混进了革命队伍得了个善终;

诸如此类,在小说中即合理又怪诞的情节,是不是有点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魔幻现色彩?

这样的情节设计效果,就是陈忠实想要得到的效果,他的深意正在于此:所有的的怪诞情节在真实的历史中能够找到依据,但他们又是善良的人心所不忍直视的环节。

一个伟大的作家之所以伟大,就是他能够将历史中某些隐秘的细节撕开一道道缝隙,让读者窥探个究竟,这是陈忠实的伟大,也是《白鹿原》的成功。

其他网友观点

陈忠实的《白鹿原》与贾平凹的《废都》这两本著作,也都将泡枣与泡荔枝这种相近的情节进行了描述。贾平凹的《废都》为深陷在消费文化的“废都”、而且被消费文化“废掉”政治话语权力的精英知识分子或者说男性文化英雄量身打造了性神话;陈忠实的《白鹿原》为践行传统儒家文化的仁人君子在“白鹿原”上建造了一座性道德丰碑。结合二位作家出身于陕西身份背景,人们自然而然会带入性思考将这种'泡枣'与'泡荔枝'的情节归因于陕西地方的风俗特色。

1、 风俗起源

泡枣一般指养枣。养枣又称“藏红枣”,即把干枣送入女子阴部,以阴水滋养干枣,使其润养次日取出食用,古人相信阴精壮阳,于是就在了“养枣”,是陕西地方流传亘古的风俗,根据文章的描述可以看出有些并不是杜撰,而是确有其事。但是在事实上,泡枣这一备受推崇的古代社会男性压制女性的满足自身欲望的行为,毫无科学理论不说,更是对女性身体健康和自尊的毫无底线的践踏和磨灭。

“藏红枣”在陕西民间流传确实很多,高门大户对于此种风气尤为嚣张。也有传言大地主刘文彩荒淫无度,在家中养了七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专为他一人服务,专门用来养枣。目前最有根据的,也就只有《白鹿原》和《废都》中的一些描述,真正的一些记载确实是无法查证。

2、 女性思想和身体上的束缚

田小娥在《白鹿原》这一个悲惨女性形象,是陈忠实着实花了巨大篇幅来进行塑造的一个悲惨的角色,令人感慨唏嘘不已。《白鹿原》中的过举人这一人物是喜爱食用阴枣的,田小娥则被强迫为郭举人泡枣,对于女性来说真真是一种侮辱,在她睡觉之前在大太太的监视之下,将干枣放进阴户,用她青春的身体和女人的汁液泡枣,在次日早上取出来供郭举人空腹享用。不过,用女人的阴户来泡枣,这并不是陈忠实的杜撰,却是真实存在的,田小娥作为为郭举人泡枣的工具,便毋庸置疑地被迫成为了男性发泄自己欲望的工具,也正是如此,女性则以相当于欲望符号的存在,则无时无刻不面临着无法避免却也无可挽回的身份危机。

而田小娥敢于反抗,悄悄地将枣取出扔进尿盆里,在这里就表现为女性也想推翻压迫在自己身上的石砖,但这样的反抗无疑是毫无意义的,因为田小娥的反抗举动并未有任何撼动郭举人社会地位,也并没有任何改变,最后田小娥与黑娃的出走,也丝毫没有给田小娥的悲惨的命运发生些许的变化。所以说,'泡枣'这一流传下的风俗养生方式,看似只是对女性身份地位的卑微,实则是古代男权社会对于女性的压制与侮辱,从而达到男性对于女性思想和身体上的束缚,从而达到控制的目的。

泡枣我们有了了解就已经是想入非非了,别说是泡荔枝比泡枣更加的宽泛更加使人产生无限的遐想和无尽的幻想了。庄之蝶在《废都》中的用阴户泡的是荔枝,而并非是枣,但是泡制的方式相同,但泡制的范围却是扩大了,让人的思想更加深入,引起男人无限的遐想与向往。这一情节在这里边体现了表面现象并凸显了更深刻的隐含意义,男性善于引导女性并压制女性从而达到控制女性的目的,这极大程度上展示了女性在精神层面更加被男性压制,但却从美化女性的角度,引导女性走入更深的深渊。

作为男性作家的陈忠实与贾平凹,其作品之中体现的都是以男性作为社会引导者的社会构建的社会机制,体现着男性领导的社会中男性对于女性的蔑视,这种蔑视感,推着女性走入更深更危险的处境。因此'泡枣'也好,'泡荔枝'也罢,体现了男性作者对于女性的亵渎,以及有意无意地表现出男性主导下的社会形态是全方位压制,并控制女性引导女性走入不平等,甚至更畸形的社会地位地位。

3、 男性内心的不认同

'泡枣'与'泡荔枝'的功效,这其中的原理大都源于采阴补阳之说,男人为了自身健康需要从女性身体中汲取养分,从而达到身强体健的功效,这种说法都是以男性角度出发,有男权社会中让女性为其服务从而压制女性,全都体现了女性地位低下,男性引导压制女性,从而达到让女性逆来顺受的目的。郭举人娶了二房老婆田小娥,一不为传宗接代二不为云雨之欢,而是为了吃泡枣,就因为是据说有对身体有大补的功效。田小娥这一人物作为专门为郭举人提供泡枣的用具供养在家中,一方面体现着女性身份以及社会地位的低下与卑微,就作为工具一般;另一方面,实际就是在以男性为主导的社会机制之下,男性内心的不认同,是对自身的不认同,觉得寿命等各个方面不如女性,毕竟女性是母爱与美的化身。

庄之蝶是一位处于的社会机制之下优秀学者的知识分子,在经历了巨大的社会动荡,带给人物的更多的是不稳定感以及迷失感。而作为长期处于优越感的社会知识分子,其更有着对于男性内心的不认同,在自身潜意识中还是有对自身潜在的不认同感。与此同时女性作为母爱与美的化身,则面对此种情形变成了社会阶层的被迫害者以及使用者,以此来达到目的的。

因此,不论是在《白鹿原》中郭举人用田小娥身体制作的'泡枣',还是在《废都》中庄之蝶食用的'泡荔枝',在看似荒唐的性暗示的背后所隐含着的,不仅仅是男权社会对于女性的压制与侮辱,更包括着男性即便主导下的社会形态是全方位压制,但仍存在着的对于自身的不认同。在这次中社会形态下,男性和女性都是精神空间以及物质层面的双重层面的适应者,无异于灵魂的漂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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